婴儿趴睡死亡后续群友是否涉嫌间接致人死亡罪?

2020-04-24 15:04:40

这几天，妈妈群聊天的热点都是那个三个月大的婴儿，疑因训练趴睡而导致身亡的新闻。期间这个婴儿的妈妈像“提线木偶”一样，被睡眠训练群里的妈妈们“牵引”着。直到孩子嘴唇发紫，没了呼吸……很多妈妈表示难以置信，难以释怀。

群内妈妈有话说！婴儿趴睡死亡后续，婴儿趴睡死亡详情始末

涉事的睡眠训练机构及创始人“芝士小馄饨”也被质疑不具备做睡眠咨询的资质。

几位妈妈告诉本报记者，她们和“芝士小馄饨”(以下简称馄饨妈妈)以及该机构的育儿师狗子妈妈、谦谦妈妈同在一个微信群里两年多时间了，她们有话要说……

痛心的妈妈有话说

这几天，因为这个不幸的消息，我内心非常难受。知道这个事情的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最后我钻进我孩子的小床，紧紧拥着他，才浅浅地睡去。

我2017年10月份购买了国内著名的睡眠训练倡导者小土大橙子(以下简称小土)的课程，由此进入了由小土组建的月龄群。在这里，我遇见了同是被睡眠问题困扰的馄饨妈妈、狗子妈妈、谦谦妈妈和其他一些妈妈。

在这个群里，大家都很和谐，经常分享各种育儿经验、睡眠知识，还有大家在对自己宝宝进行睡眠引导中遇到的问题。

不过，因为小土群里不允许分享购买商品的链接，一个多月后，我们这些很爱买买买的妈妈们就重新组建了一个群，主要用来分享大家购买的各种母婴产品以及育儿中遇到的各式问题。除了热心妈妈的答疑解惑，还可以吐槽解压，很快这个群就热起来了。印象中，群从开始的不到200人，到最后满群500人，用时不到半年。

馄饨妈妈是群主，由于她的孩子较早就能自主入睡了，加上她也很热心解答妈妈们的各种问题，大家都很信任她。该群被命名为：学霸宝宝大本营，寓意就是自己的孩子很厉害，学习能力很强，很早就学会了自主入睡。希望进群的妈妈们都能培养出“学霸宝宝”。

慢慢的，群内的主题就变成了妈妈们各自晒自己孩子如何自主入睡的。这期间，给很多娃娃还没自主入睡的妈妈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我记得有些在群里表达了强烈的焦虑感甚至是绝望。有些妈妈只要发现自己的孩子和教科书上或是和群内“精神领袖”妈妈分享的情况有半点出入，就会不停地在群里问为什么?要怎样引导?

回想起来，早期的时候，馄饨妈妈在群里分享她带自己孩子时，也曾经有过背着孩子爬楼梯哄睡、抱睡慢慢演变成放在床上睡。总之都是很温和的引导方式，没看到她表达过要训练趴睡什么的。

群里，狗子妈妈和谦谦妈妈的孩子也是比较早就自主入睡了，她们和馄饨妈妈一起给很多新手妈妈提供了非常多的睡眠引导经验，能感觉出来，她们三个妈妈关系不错。但直到婴儿疑训练趴睡身亡这个事情爆出来之前，我都不知道她们三个妈妈一起经营了一家育儿咨询的公司。

只是从2018年年中的时候开始，在群里偶尔可以看见有人讨论，馄饨妈妈开始接一对一的付费婴幼儿睡眠咨询了。

后来我明显感受到，狗子妈妈和谦谦妈妈成为群内核心后，她们回答问题的语气和态度转变了，有种被集体崇拜后的优越感，新手妈妈们也对她们的话语顶礼膜拜，表现出非常高的忠诚度。

后来，因为我孩子的睡眠问题渐渐变好，也就没过多关注群里对睡眠问题的探讨了。但我敢肯定的是，当时不管是馄饨妈妈、狗子妈妈还是谦谦妈妈以及我们这些群里的妈妈们，大家都清楚知道趴睡是有风险的，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趴睡。

说起来，我在这个群里收获挺多的，可以说，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就是靠这个群挺过来的。我把我遇到的每个育儿难题都发在这个群里，妈妈们很热心给我建议，我也把我当时的很多焦虑郁闷发在这个群里，妈妈们也积极宽慰我。

出事后，不论是我在的小土月龄群还是馄饨妈妈所在的“学霸宝宝”群里，大家都很愤怒，矛头直指馄饨妈妈、狗子妈妈、谦谦妈妈还有她们所在的育儿咨询机构，大家都觉得她们从个体的经验出发，并不具备专业的睡眠知识引导科学知识储备。

不过遗憾的是，在这个群里，不论是群主馄饨妈妈还是狗子妈妈和谦谦妈妈，都没有出来说一句话，就在大家讨论非常激烈的时候，群内助手出来发了一份盖有公章的声明，随即解散了这个承载了很多妈妈记忆的微信群。

群内其他妈妈有话说：群里核心人物说话方式强势又自信

自诉人：壮壮妈妈(化名)

我在这个群里一年多了，是听了别的妈妈推荐进来的。这个群里的好多妈妈和一样，都是听介绍说这个群里有很厉害的婴儿睡眠训练导师，大家加进来学习，我个人非常信任她们，因为她们几个群里的核心人物表现出来的专业知识，以及回答问题的语气方式很强势也很自信。

怎么说呢，一开始这个群里话风都是很积极友好的，妈妈们都乐意分享相关的育儿经验。馄饨妈妈一直比较温柔，倒是谦谦妈妈被大家称为“百科全书”后，回答问题就没那么有耐心了，有一次我在群里向谦谦妈妈咨询辅食的问题，她回答的语气不太友好，我就放弃了，进而转向自我看书学习。

偶尔可以看到有人在群里宣传馄饨妈妈的育儿咨询机构，但是不明显。大多也只是引流。如果确实有需要付费咨询的，馄饨妈妈会另外拉付费咨询的群。出了这个事情后，看到群里有妈妈说她参加过馄饨妈妈的付费咨询，因为看到几个群里厉害的妈妈就把娃娃教得很好，觉得睡眠训练挺有用。据介绍，高峰时期，馄饨妈妈同时掌管着10个左右的付费咨询群，每个群里有100号人左右。

让人无时无刻感受到厉害和权威性

自述人：西西妈妈(化名)

在这个群里两年，谦谦妈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过我，我觉得她回答还是很用心的。馄饨妈妈也很温和，感觉知识面非常丰富。我还和别人聊起，说这个群里的妈妈们都非常优秀，都很用心带自己的孩子，让我感觉压力很大。

我每天追看这个群的动态，积极吸取群内妈妈们的好经验。特别是几个核心成员，她们会经常分享出自己娃在各方面的优秀，也会分享自己如何用心带娃。让我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她们的厉害和权威性。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她们几个群里的核心人设就这么崩塌了……

我看过馄饨妈妈的微信公众号介绍，上面专门有个声明：大意是馄饨妈妈不是专业的婴儿睡眠咨询师，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所学知识提出一些建议。如果需要专业的一对一睡眠咨询，请咨询专业的人员。

我也不知道馄饨妈妈什么时候开始接付费的睡眠咨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趴睡竟然成了睡眠训练的解锁能力之一。事实上是，大家在群里，也会经常普及趴睡的各种风险。

这个事情爆出来之后，我和群友们都很震惊，也很气愤，但无济于事。三个月的生命戛然而止，身为妈妈，真的很难过。

群内气氛让我联想到“PUA”

自述人：丸子妈妈(化名)

我是慕名来到这个群里的，听其他妈妈介绍，这个群里高手很多。我家宝宝当时夜醒非常频繁，我着急找到一个解决办法，所以就来到了这个群。

我时常在群里咨询一些基础问题，也有妈妈会给我经验分享。也有妈妈看到我焦急，告诉我馄饨妈妈那边有针对性的睡眠指导，但了解后，觉得价格有点高，收费是1999元~6999元不等。我想先自己学习点知识尝试后再考虑。

在群里，狗子妈妈有次分享自己宝宝的故事让我印象深刻，她说自己儿子严重烫伤后的当天晚上都没哭闹，都很安稳地自主入睡了，一觉到天亮。那时我觉得，哇!太厉害了，这个自主入睡真的好神奇，但同时心里也对狗子妈妈晒出的小孩烫伤的照片心痛不已。觉得都这样了，还让孩子自己睡吗?不过，我不敢问。

我承认在群里，几个核心成员说话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妈妈们大多都非常信任她们。特别是谦谦妈妈和狗子妈妈，她们说话和解答让我有种压迫感，甚至有时候言语上会有打压，对很多妈妈的问题不屑一顾，觉得妈妈知识储备不够等，那种气氛就就让我联想到现在流行说的“精神PUA”。这让原本就不太自信的我心里发慌，非常焦虑，经常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还是做得不够好，哪里的知识储备还是不够。看到别的妈妈都在晒自己的宝宝开始自主入睡后，这种焦虑感更是日益加深，就会萌生去找他们进行付费咨询的想法。

对于网上大家普遍存在的对于馄饨妈妈和她的育儿咨询机构的两个质疑，记者也根据网上公开资料进行了求证。

质疑一

馄饨妈妈和她的团队是否具有咨询资质

网上公开资料显示，馄饨妈妈2018年8月的一份自我声明里强调：我不是专业的睡眠咨询师，所有的睡眠知识是通过自学(书本、网络)，咨询小馄饨的儿科医生，以及和本地“妈妈互帮互助小组”讨论学习而来的。

而据资料显示，创始人馄饨妈妈自称持有的资格证是：美国红十字会高级育儿护理培训师资格证、高级婴幼儿护理证、婴幼儿急救证，这些是否符合国内的上岗标准尚不清楚。不过在国家人社部发布的执业资格目录中，母婴保健领域的准入类资格证，只有卫健委实施的母婴保健技术服务人员资格证。

另据记者查证美国红十字会官网获悉，上面提供的培训和认证很多，但和育儿相关的只是一个翻译成“保姆和儿童保育培训”的课程。该课程强调不颁发从业执照，只是提供知识基础。

另外其他媒体公开报道介绍，馄饨妈妈团队里的很多育儿师都是第一批从馄饨妈妈那里学习出来的，课程价格则从最初的几百到现在的近2000元。

质疑二

馄饨妈妈和她的团队是否宣扬趴睡

出事后，馄饨妈妈团队在他们的一份声明里强调：不支持人为趴睡，禁止客户提前对宝宝进行人为趴睡，尤其是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让宝宝趴睡。

然而，在多个公开显示的资料中，均可看到馄饨妈妈在多个社交平台上宣扬趴睡的好处。甚至有指导三个月大的宝宝趴睡的实例。评论互动里，也数次提到趴睡指导，引导趴睡，解锁趴睡等内容。

“芝士小馄饨”回应

近日，“芝士小馄饨”就该事件进行了回应，孩子直接死因并非趴睡导致。另外其母亲早先购买的育儿咨询服务已于3月31日停止。上海市金山区市场监督管理局一名工作人员称，“此事正在调查之中。”

延伸阅读

趴睡死亡：别再打“健康咨询服务”擦边球了

近日，一则3个月大的婴儿在趴睡训练中死亡的消息在网上引发关注。据悉，这位新手妈妈在3月份购买了“芝士小馄饨”的付费课程(标价“1999-6000”)并加入课程群。该课程提出了一套宝宝睡眠理论，即婴儿在几个月的时候，会有一个“翻身倒退期”，该阶段婴儿晚上睡觉会不停地翻身，直到会趴睡了，才算完成“解锁趴睡”这个任务。而这位新手妈妈在训练婴儿趴睡时，意外发生了。

有新手妈妈认为，母亲的盲从无知害死了宝宝，也有网友将矛头直指“芝士小馄饨”的育儿知识分享机构。

孩子的死因是不是因为趴睡，需要通过医学和鉴定方能得出结论。问题的另一方面，“芝士小馄饨”教的这套“育儿经”，算不算违规经营?。

据“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询结果，该企业相关的经营范围包括：健康咨询服务(不含诊疗服务)等。公司法定代表人杜聪表示公司表示，主要从事线上婴幼儿阶段的健康咨询服务，主要宣传途径有官方微博账号及微信公众号，公司未建立官方网站。

实际上，近年来，社会上出现了许多与育儿和婴幼儿养生有关的服务，涉及按摩推拿、水疗、睡眠引导、早期智力开发等多个方面。其中，通过网络、微信等渠道提供在线服务的也不在少数，这些服务多打着“健康咨询服务(不含诊疗服务)”的旗号，但这些服务并不需要经卫生行政部门事先审核同意，成了灰色地带。

因此，“健康咨询服务”的如何定义?线上婴幼儿阶段的健康咨询服务是否属于《互联网医疗保健信息服务管理办法》规定的“经营性互联网医疗保健信息服务”?这关系重大。

婴幼儿健康成长涉及身体发育、动作、语言、认知、情感与社会性等方面。为促进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3岁以下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的指导意见》要求高等院校和职业院校(含技工院校)要根据需求开设婴幼儿照护相关专业，合理确定课程设置和教学内容，将安全照护等知识和能力纳入教学内容，加快培养婴幼儿照护相关专业人才。有鉴于此，未来宜将健康咨询服务(不含诊疗服务)纳入“经营性互联网医疗保健信息服务”。按照《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互联网医疗保健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的规定，提供“经营性互联网医疗保健信息服务”需要专门的行政许可。

同时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施行于2011年1月8日、《互联网医疗保健信息服务管理办法》试行于2009年7月1日，由于立法背景的限制，两个办法对网站监管提到的多，对微博、微信监管提到的少，而微博、微信却以成为信息服务的主战场。主管部门不妨对两个办法进行一次修订，使之更符合现实要求。

其实，按《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3岁以下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的指导意见》的规定，国家要加强对家庭的婴幼儿早期发展指导，通过入户指导、亲子活动、家长课堂等方式，利用互联网等信息化手段，为家长及婴幼儿照护者提供婴幼儿早期发展指导服务，增强家庭的科学育儿能力。怎么进行精确的育儿指导，成为当务之急。

专家谈“婴儿趴睡”：易导致窒息如有必要须专人监护

4月19日，有网友称，一位新手妈妈因孩子翻身趴睡一直哭闹，在某付费睡眠引导群向群内的老师求助，群友回复“可以让宝宝尝试解锁(趴睡)。”约两小时后，这位妈妈发现，孩子嘴唇发紫，窒息身亡。

当日，前述付费睡眠引导群的创办机构“芝士小馄饨育儿经”在其官方微博发表声明称，孩子直接死因并非趴睡，事件的当事人系该团队已终止咨询服务的顾客，孩子具体死因不便透露。

4月22日下午，澎湃新闻从上海市金山区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获悉，近日，“芝士小馄饨育儿经”团队回应“婴儿趴睡窒息”事件引发网络舆论。上海市金山区市场监督管理局经初步调查，已将“芝士小馄饨育儿经”团队所属公司上海昶美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进行监控，后续将进一步约谈该企业，并就其经营方式等情况进行核查。

此前有家长咨询趴睡，昵称为“谦某”的老师在群中指导。受访者提供4月22日，此前曾参与“芝士小馄饨”付费睡眠引导群的苏女士告诉澎湃新闻，她认为该机构存在误导，没有对睡眠高风险事项做出谨慎有效的提示。

苏女士表示，她在2019年2月的时候花费了1000多元加入了“芝士小馄饨”的付费睡眠引导群，睡眠训练一共10天左右，课程结束之后她又被拉入了VIP回访群，在群里，机构的老师会继续做服务，有问题都可以提出来解答，不过目前该群已经被解散。

“我没有给宝宝做过趴睡训练，但在我们群里，总有妈妈会问趴睡的问题，老师讲解过很多次。”苏女士说，当时群里的老师也都鼓励宝宝多练习，逐渐解锁趴睡。

22日下午，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青浦分院儿科主任医师徐灵敏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表示，趴睡这一姿势对于特别小的婴儿来说，不提倡。

徐灵敏介绍，趴睡是引起小朋友窒息的重要因素之一。趴睡比较容易导致婴儿胃食管返流，特别是在婴儿吃饱喝足后，当胃内容物返流到咽喉部时，吸入气道造成窒息的风险会增加。另一方面，趴睡时，婴儿的口腔和鼻子也比较容易被衣物被褥堵住，“婴儿睡眠时，周边床上环境需确保安全、干净、卫生，不要放置与睡眠无关的玩具等物品，万一婴儿在入睡期间，床上的东西堵住了婴儿的口鼻，或被婴儿抓住放入嘴里，都会有窒息的风险。”

徐灵敏称，有些宝宝自己在睡眠过程中变成趴睡姿势，家长需及时调整。如果有些宝宝不愿意翻身，调整姿势，家长则需要确保周围环境干净，尽量避免有东西堵住孩子口鼻，等到孩子睡眠呼吸均匀、稳定时，建议还是将孩子调整至最安全的姿势。

“根据流行病学相关调查，对于婴儿来说，最安全的睡眠姿势是仰卧位，不提倡枕枕头，提倡去枕平卧。”徐灵敏说，相关调查结果显示，在找不到明确病理因素死亡的婴儿猝死综合征中，仰卧位死亡率较低，而趴睡的死亡率则较高。

她建议，婴儿在分床入睡时，需要有家长在一旁精心照护，确保孩子舒适安全，必要时可以拍拍哄哄安抚下孩子，时刻注意观察孩子的面色是否正常、听听孩子的哭声有无异常，如果发现异常，必须马上分析原因、解决问题。

柳州市妇幼保健院儿科主任易容松则向澎湃新闻表示，如果患儿有其他疾病，如神经、运动、呼吸系统的部分疾病，经过儿童保健专家评估后，是有可能需要趴睡训练来缓解的。但一定要有专人监护，否则容易造成窒息。

儿科医生、《虾米妈咪育儿正典》作者余高妍告诉澎湃新闻，过早地强制婴儿趴睡，会增加婴儿猝死综合症的发生风险。她一直反对“宝宝趴睡”这样的睡眠训练，也反对前述这种远程指导。

余高妍表示，至少在宝宝能稳定抬头并会自由翻身以后，才能考虑让他们自由地选择睡眠姿势。在此之前，还是让婴儿仰着睡，趴着玩。

对于雨后春笋般出现的育儿远程咨询课程，余高妍认为，这是应焦虑而生的产业，摸准了一些家长希望“轻松”“利己”的心态。她提醒，比起专家的话，家长更应相信母亲的天性，聆听孩子的需求，相信自己的直觉。

此外，徐灵敏表示，国家相关监管机构对孕婴机构正在加强监管。“孕婴机构开展类似的服务有没有注册、有没有通过国家相关部门的审批，都需要去鉴别清楚。”

相关新闻